茶凉之前

精神分裂的杂食同人女,唯爱阴间疯味

【羡澄】中年蓝湛的奇幻之旅(三)

——江澄1105生日快乐

键盘跟我说一章写不完,还有两三章,所以下变成了三。

追星少女双十一后穷的一批,求便宜的咸口零食推荐。

这章羡澄下线,蓝湛的奇幻之旅来到了莲花坞,金凌上线,初步揭秘江宗主离奇死亡事件。

看在我发烧更文的份上,能不能给个评论告诉我我的逻辑混乱吗?

那是我小叔叔死后的第五个年头,我送走了最后一个亲人。那年的夏天十分漫长,好像是为了叫舅舅与生他养他的云梦告别。

舅舅的身体打入了春后就每况愈下,莲花坞里的医师进进出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照着他气血亏损精气不佳的表症开些没什么用的补药。

那一个月的时间里莲花坞总是弥漫着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也不知舅舅是怎么做到蜜饯不吃、眉毛不皱的。

我那时继任宗主不过五六年,总是有一堆事压在身上,先前舅舅还会帮我几分,而今为了避开金鳞台的闲言碎语也不总来兰陵了。可惜那时我太天真,没发现舅舅身上一丁点的反常之处。而等到我从繁忙的公务里脱身时,舅舅早就撤了每天的汤药,医师也不再在莲花坞进进出出了。我自然是以为他痊愈了的,不想只是在莲花坞小住的第二日,就发现舅舅什么也听不到了。

原来,不过两个月的光景舅舅就已经五感去了两感了,这便解释通了他为何连蜜饯不用,也能一碗一碗地灌进去乌漆墨黑的药汤;而不再帮我处理事物一是因为身子虚弱无力承担,二是知晓死期将至,盼着我能快些担起重任。

我知晓真相后几乎要把他从书房里拖出来扔进莲花池里叫他清醒清醒,病得这般严重却不与医师说明症状、甚至还不得医师踏进莲花坞半步,难道是在自寻死路吗?

他倒是十分不耐烦地把我推出书房叫我别烦他,我顿时火冒三丈地在他书房外面把门拍的震天响,吼得莲花池里的莲叶也跟着抖个不停。拍了半天门也不见他出来我才想起他如今是个聋子自然是听不到任何声音,方才还是我用灵力传音才把他五感失了两感的事情问出来。

他这般不配合我也只好弃“礼”从“兵”,直接用岁华绞烂了书房的门,把醉心于公务的舅舅吓了一跳。

舅舅见我拔了岁华,也同我动了手,他左手中指的紫电一闪,下一瞬间“噼啪”作响的鞭子就冲我的小腿抽了过来,我小时候顽皮时总要被这鞭子吓上几回。可如今连花岗石也能抽碎的紫电如今打在我腿上却只留下一道红痕。

我先是愕然,而后眼泪就要涌出来。原来他不只是五感逐渐消退,灵力也在慢慢消散,与大限将至的修士没什么区别。照着他如今的灵力水准,只怕是三个月后就撑不住了。

修士与旁人不同,寿命总是望不到头的,我从未想过我会失去最后一位亲人。金鳞台剩下的长辈与我只有五代开外的稀薄亲缘,唯一与我相近的小叔叔长眠在雨夜的观音庙里。世间千万人,待我好的掰着手指也数得过来。我自幼无父无母,偌大的金鳞台只有小叔叔和小婶婶是暖的,所以我更喜欢搂着舅舅的脖子撒娇打滚要在莲花坞多住些日子。

小时候金鳞台总有人在背后骂我是天煞孤星,当初舅舅为此在金鳞台长长的玉石阶上留下了几道焦黑的鞭痕,而如今想来这舌根嚼的十分在理,我一出生便灾祸连连,接连失去父母,长至十六岁又送走了小叔叔,而今要我眼巴巴地看着舅舅去世,我是万万做不到的。他做好了送死的准备,一定是早就知道自个儿什么情况了,在看他那什么都憋在肚子里的死犟死犟的性子,没准这事他早就清楚了。于是我软磨硬泡,终于撬开了舅舅那张嘴。

他聋了之后很少说话,又兼之灵力消退,修为已然比我短了一截,我便点了安魂香,抵着他的头强行入了他的神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更生气。

原来三年前舅舅就已知晓这件事,自他受伤服下生骨花后,魏无羡的残魂被他养在金丹里,日日吸着他的灵力,等到滋养圆满了,便要带走舅舅的七识五感全部灵力,待残魂离体之日,就是舅舅的死期。

倘若舅舅没有为了给魏无羡结魂而刻意压制修为不突破元婴,倘若舅舅身体里的金丹不是魏无羡的,倘若当年他没有为了引开追兵跑出街角,倘若莲花坞从来没有魏无羡,所有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们金、江两家上辈子是欠了魏无羡吗!我这天煞孤星的命理算是拜他这个无甚亲缘的舅舅所赐。若是没有观音庙里的一出,我这嘴硬心软又恋旧的亲舅舅怎会这般短寿。

我从舅舅的识海里退出来疲惫不堪,而舅舅已是昏昏欲睡。恰好此时管家来报,莫公子携含光君前来拜访。眼看着舅舅撑着头要起来,我眼疾手快点了他睡穴,给他盖好被子出了屋。

刚刚的识海一游让我火气不停翻涌,主要是气我舅舅铁了心地整日想着把在我看来毛都不欠反而是魏无羡理亏的债给还干净,此刻哪有心情见那姓魏的。

我叫管家把他俩打发走,管家看了看我的脸色,嗫嚅着道:“他们这次是拿了正经的拜贴来的……”

他竟还有脸拿拜贴?我火气冲天气势汹汹地去门口,打算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羞愧不已。可真正见了他我却哑了火,一是想起他有了金丹终于能和含光君厮守一生,不该再折腾他俩了;二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值得——既不值得我舅舅这般掏心掏肺的弥补,也不值得叫舅舅或是我看到他廉价的愧疚。

我没让他们进来,只是告诉魏无羡再等三个月,三个月后他若还想来,那么莲花坞的永远都是他的归属。

魏无羡听了这话有点开心,那张寡淡的脸也变得生动起来。他大约是以为有些重修于好的机会,于是同我不痛不痒地扯了几句皮就与含光君回了姑苏。

我看着他离去,嗤笑一声,回了舅舅的卧房,等他醒来。

 

三个月后,我一身孝服扶丧抬棺。

百家追悼人影戚戚,我环顾四方却不见魏无羡的影子。我心里冷笑,只恨舅舅不知人心易变,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还能念着前尘往事呢?我抬着灵柩把舅舅葬在了一处灵脉上,结了九九八十一层封印,远远看去好似三朵莲花。

舅舅并未娶妻,而淌着云梦江氏血脉的也只剩我一个人了,所以葬礼过后就是我的继任仪式。可当天晚上就出了事,魏无羡破开了八十一道封印,带着我舅舅的尸身和紫电消失了。

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

魏无羡亲手抹掉了我心里对他最后一丝期望。

我下了追杀令,用一株生骨花换我舅舅的尸首和魏无羡的项上人头。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又到了舅舅的生辰,每每这时我都从金鳞台出来,在莲花坞里住几日,守着一池的枯枝残荷。族中长辈一直催我婚事,延绵血脉,虽然总是记着蓝家那个成了亲的蓝景仪,但总归要成亲的。

我舅舅走的急,撒手十年留下个没后的莲花坞。我是金鳞台的主子,白做了莲花坞的主人十年,也该把这身上的血脉散一散,给云梦江氏填个人丁了。

如今三毒供在金鳞台,舅舅早年予我的银铃早就不再响了,再没有其他什么痕迹能让我怀念舅舅,那些家仆下人多是莲花坞重建后招来的,老一辈的家仆或死于那场灾难或在这十年里死个干净,唯剩个死了十三年又活过来的魏无羡,我幼时失亲,父母皆因他而死,如今下了追杀令,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了结父母之事了。

说起云深不知处,那含光君欠了我们家好大一份人情,魏无羡结出金丹圆他白头偕老的愿望还不是靠了生骨花,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草怎会生不出一枚金丹?

那是观音庙后两年,含光君与魏无羡四处云游不在云深处,我约了景仪思追在落木山一同夜猎,蓝家弟子也有不少。等我与蓝家子弟汇合时,发现泽芜君也在子弟之间,我琢磨着是他闭关无所获,索性破关而出,乘兴而来也许有所明悟。

那日落木山上有些异象,满山的花儿都开了,景仪不曾见过,兴奋过头,一路上喋喋不休,泽芜君未做声,我们一众小辈放了胆子,轻松异常。刚至山腰,有异香传来,霎时间山中妖兽吼叫声此起彼伏,我们一众人加紧脚步寻向香源,却不知一脚踏入了噬魂兽的圈套。

这头畜生在山间徘徊了几千年没被发现,很有手段。它唤作噬魂兽,是生骨草的伴生灵兽,不能食生魂,只能靠着无数游魂残魄勉强化形。

若说生骨草是什么神物,倒不如说它妖邪得很,世界安得两全法,多的是命偿命、魂抵魂,万人性命结出一株生骨草,数百生魂化作一寸白骨叶,一株生骨草生了九片九寸白骨叶,一日之间开出九朵白骨花,噬魂兽就凭这九朵花,得了实体,开了灵智,只管杀人养草。然而落木山灵气不足,咸有灵物问世,多的是精怪无以喂养,千年来只结了三株草,开过两次花。我这次不过是听闻山中出了不少邪祟,端了一窝打尽的想法,来了落木山,却要到了奇草开花时。那畜生故意放出了异香,引我们过去,想要再滋养出九朵花来。

噬魂兽在这山里徘徊了几千年自然狡猾得很,它化作一只小兽趴在生骨草旁边,轻轻地呜咽两声。人总是对弱小、可爱的生物抱有最低的防备心,几个蓝家弟子把它抱起来,凑到泽芜君身旁,请教它是何种灵兽,蓝景仪也拽着我的袖子挤进人堆。

谁料此时异变突生,小兽露出原型,顷刻间撕开了两个蓝家弟子的脖颈,而生骨草吸收了两人的生魂顷刻间鼓出花苞,那畜生狂喜,咆哮一声竟是又咬死了一位蓝氏弟子。

泽芜君面含愠色,祭出朔月与它缠斗在一起,我们这些小辈也纷纷提剑助战。慢慢地那噬魂兽便乱了阵脚左支右绌,它见情形不对放出了幻术。谁也没想到,第一个陷入幻境的竟然是泽芜君,我看他举着剑的手不停哆嗦,收也不是刺也不是,猜他大约是见到了我小叔叔。

景仪叫几个蓝家弟子带着他退开,然后领着剩下的人继续与噬魂兽缠斗。我原以为中了幻术的都是有些心魔的修士,不曾想仅仅过了几招我便听到有人唤我“阿凌”,声音温柔,带着些云梦的水汽,教我一瞬间湿了眼眶,让我无端地思念起了没有任何记忆的娘亲。

我傻站在原地,而后身体一轻,恍惚听见景仪嘶喊了声“大小姐”。

我茫茫然不知身处何处,隐约间见到眼前闪过一袭紫衣,接着不知跌进了谁的怀里,泪水模糊里看见了蓝思追焦急的脸,我陡然清醒过来,从蓝思追怀里挣脱开来,向着噬魂兽那里看去。

原是舅舅赶到了,他左手执着紫电缠住了噬魂兽头上一根狰狞的犄角,右手的紫电狠狠地插进它眼睛,而后在它脸上狠狠一踩向上跃起,把飞在空中的噬魂兽劈成两半。约莫是我舅舅一生都在同他那把剑的名字作斗争,被故人旧梦刺得鲜血淋漓也不放手,所以幻境倒不如他的梦魇来得真实。

那畜生两半巨大的尸首落在地上,舅舅翻身落地,身上溅满了噬魂兽的血,他利落地把悄然开放的九朵生骨花连根斩断,向我走来。

我看他一脸不虞的表情就晓得我要遭殃了,连忙向泽芜君身后缩了一缩。

果不其然,他先是瞪我一眼,然后问我刚才傻站着做什么。

我要是被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训一顿肯定十分丢人,所以梗着脖子反问他为什么跟踪我。他显然是被我这幅不知好歹的样子气到了,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却一下晕在地上。

我瞬间就慌了起来,差点哭出来。泽芜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帮我把舅舅扶起来背在我背上,先回金鳞台找医师看看。蓝景仪眼尖发现我舅舅左肩上有几个牙印,我这才晓得应该是舅舅刚刚把我从噬魂兽嘴里抢出来时被那畜生咬了肩膀。他被噬魂兽溅了一身血,肩膀上的几个血洞就看不出来了,而他向来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硬撑着不说,若非噬魂兽除了给他留了几个血洞还给他加了点料,恐怕他就要带着血洞回金鳞台了。

泽芜君匆匆收起了九朵生骨花,我们一群人灰头土脸地向金鳞台的方向御剑疾驰。我刚中了幻术又因为舅舅受伤慌乱不已,因此心神不稳,又兼之不停给舅舅输送灵力,几次都要从岁华上颠簸而下。泽芜君见状主动把我舅舅背在背上,让我稳固心神,以免节外生枝,我勉强对付了几句客套话,手心里全是冷汗,生怕舅舅因为我出什么大事。

落木山离金鳞台不过几十里地,来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此刻返回却觉得路途遥遥,只恨今日走得太远。

好不容易看到了金鳞台的台阶,我急吼吼地叫管家去寻金鳞台唯一一个医师客卿,管家脚步如飞的不见了身影。可是舅舅面色发黑,一头青丝变作白雪,任是再多灵力也无济于事。再者,我修为浅薄实在不能坚持这般消耗,眼前已是阵阵发黑了。

我与舅舅灵脉相承,虽然修的是金家的功法,到底亲缘浓厚,在场的他人都是蓝氏子弟,灵力功法皆与舅舅相冲,除了我再无人替我舅舅吊着气了。

那客卿来得忒慢,我面色惨白坚持不住,喷出一口血来。泽芜君点了我几处大穴,理顺我经脉里紊乱的灵力。

泽芜君从乾坤袋里拿出了生骨花道:“那妖兽似乎是这花的伴生灵兽……”我抬眼看他,他踌躇了一下继续说:“毒物附近必有解药,此花或许可以一试。”

那畜生妖邪的很,谁知道它守得是是毒是药。可是眼看着舅舅脸色越来越黑,客卿又久久不来,我咬了咬嘴唇道:“劳烦泽芜君了。”

真是成也生骨花,败也生骨花。等到管家拎着客卿的领子来的时候,舅舅脸色已经变得正常了,虽然头发依旧雪白,但是灵力已然恢复,甚至连肩膀上的血洞也长好了。

这位客卿是个医痴,修为稀松平常,平生最爱钻研医术,研究疑难杂症,最近还有往研究如何给生魂喂药的倾向发展。我看他左手还提着个小罐子就晓得他定是左磨右磨想把手头的事干完了再来,再看管家提了他领子必定是他极度不配合,我心下了然,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叫他跪扑在我舅舅身前。

他自知理亏连裤子也没掸,带着我的脚印给我诊了脉,又摸出一排银针,沿着阴阳二脉扎了下去,半晌后轻轻“咦”了一声。

我冷声嗤道:“有屁快放。”

泽芜君道:“但说无妨。”

蓝景仪扑哧一下乐出声来,我有点尴尬,撇过头不看他,蓝思追见状,拽了拽他袖子,叫他收敛收敛。

“宗主您给江宗主喂了什么?江宗主脉象强劲,灵力澎湃,隐隐有突破之势……”客卿有些疑惑的看着我,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对“神药”的向往。

泽芜君拿出剩下的八朵生骨花,刚拿在手上就被客卿一把夺过,他掰着花瓣仔细观察了半天,又放在鼻子下面嗅闻了好久,继而往嘴里塞了一朵细品味道,速度之迅猛连泽芜君也没有拦住。

“你做什么!”我快步上前,劈手抢过他手里剩下的七朵花。我刚才看他十分认真地样子以为他是在辨认药物,却不想他这个没见过的药一定要要尝一下的习惯还没改过来。我几乎是瞬间就想把他做成个药人——万一剩下的七朵花不够舅舅用,那就只能牺牲一下这位管不住嘴的客卿了。

他吧唧吧唧嘴回味了一下滋味道:“此花九瓣,花瓣边缘锋利、骨骼质感,有果香、酒味,入口绵软有肉香。再观江宗主体脉,在下猜测此花是药中圣品生骨花,可肉白骨活死人,资质极差的凡人食之也能不日筑基结丹。”为了表现功效,他搬来了窗边一盆牡丹,把手一划,滴了些血,只冒了个花骨朵的牡丹几息之间盛放,满室香味缭绕。

“那我舅舅何时能醒?”

“三个时辰左右……”他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头发就变不回来了。”

大约是知晓舅舅没了事,我松了口气,灵力输送过多的反噬找上门来。我鼻子里流出了两管血,一头倒进了蓝景仪怀里,失去了意识。

接连的几天里,那位客卿天天往舅舅身边跑,我并未多想什么,而今一看,那客卿正是去告诉舅舅死限的事情。

 

 

蓝湛放开了金凌,从他的识海里退了出来。

金凌的修为照蓝湛差了一截,被人按着神识强行共情的滋味不好受,他额头布满冷汗,低着头哑声道:“我舅舅从来不欠魏无羡。”他抬起头,酷似金子轩的面容上折射出三毒圣手的厉色,“追杀令怎么会因为你代替魏无羡道了歉偿了债就会撤销啊!”

“含光君可要先我一步找到魏无羡啊,不然……”金凌笑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森森寒意,“金鳞台没有生骨花让你们团圆了。”

蓝湛早就习惯了莲花坞先后两位家主对他明显的敌意,只是开口道:“我要见那位客卿。”

金凌冷笑道:“死了。”

蓝湛皱眉,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颗莲花样式的银铃,莲花十八瓣,每瓣上都刻了一个江字。

这银铃是他昨日从江澄脖子上摘下来的。昨日晚上,魏婴去城里的王少爷家请翠儿给江澄过生辰,江澄便拉着他去河上砸鱼玩。

蓝湛隐约觉着这片竹林连着旁边的村子城镇都有些问题,便伺机敲晕了江澄,拿了他的银铃来找金凌。

金凌夺过银铃,力道大到要把银铃生生捏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话来:“你从哪里找到的!”

蓝湛重复了一遍:“我要见那位客卿。”

金凌讥笑了一声,反而平静下来:“他如今是个疯子,见了又能怎样呢?”

蓝湛不语,眼神中掠过深深的疑虑。

“我带你去。”金凌从湖心亭的石凳上站起来,勾着银铃在蓝湛眼前晃一晃,“你应该知道拿什么来换吧。”

蓝湛点头。

千里之外的竹林静悄悄,像海市蜃楼一般消失了。

评论(16)

热度(81)